同样的事。
“就说李琰年纪不够,我就喜欢那种老的,没个三四十,我都看不上。”
她一早就想绝了舅舅给她另找夫婿的打算,这借口最好,朝中但凡真的满了三四十的,不是家中有妻室了,就是成了鳏夫,官家哪里还会为她找这样的人。
岐国公夫人被她气得不轻,成欢则推说自己与赵英有约,自行走开了。
谁知刚转过一道回廊,就看到了站在赵英身后的薛益。
“阿姐,我们不是有意要偷听的,刚好路过……”赵英慌忙解释。
成欢懒得理会,径直往前走去,薛益却追了上去。
“成欢,”等他追上她,她回头一瞪眼,他便又无奈改了口,“殿下。”
“国公有何指教?”她站定了问。
他郑重地看着她,“听闻官家想为殿下挑一位夫婿。”
成欢听他这般套的语气,心里没由来的恼怒,面上不显,只道,“怎么,这事国公也要指点么?”
他走上前,压低了声音,在她耳边道,“指点不敢,我只是想……”
她烦躁地抬头,“什么?”
他低头,一双眼睛里全是她的倒影,“毛遂自荐。”
薛益这一自荐,甚至自荐到了官家那里,让赵誉都吃了一惊。
薛益言辞恳切,听完赵誉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薛益字字句句的,也挑不出毛病来,比如,他说自己是与成欢和离了,但是也有再次求娶的权利。
不出几日,满行都都知道了燕国公求娶灵毓公主一事,闹得可谓沸沸扬扬。
赵誉也将成欢召了去问,“当初你跟朕说,与薛益之间只是你一厢情愿,朕也不愿见你受委屈,可如今朕瞧着,这怎么不像是一厢情愿了?”
成欢皱着眉嘀咕,“我也不知他发了什么疯……”
赵誉叹道,“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?他要只是一时头脑发热,敢找到朕这里来?”
见成欢低头不语,他便道,“此事朕不管了,你自己想明白,但凡你开口,舅舅没有不应的,可你得想清楚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。”
她心中却只剩茫然,一直以为自己是终于想清楚了,可此刻,却仿佛比任何时候都要糊涂。
那日薛益最后的话,也是这样。
“成欢,我愿意等,等你想清楚,便是等上一辈子,我也等得起。”
薛益也不算缠上她,可总有不小心见到的时候,尤其是在东宫里。
成欢不知道为什么,如今竟有些害怕他,怕到她甚至不敢再去东宫。
可等到她生辰的那日,官家召她入宫吃了一顿家宴以作庆贺,出宫的时候就见他在宁门外等着。
她以为他是要入宫觐见,便径直走向了公主府的马车,谁知她刚上去,他却也掀了车帘进去。
“你做什么?”她一脸防备。
“外头好冷,”他坐到她身边,她捧着手里的手炉,他便将手贴到了她的手边,“我等你等了好久。”
“你等我做什么。”
他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,“有个礼物要给你。”
那是一把短剑,送这个玩意儿算得上是投她所好,她假装不经意地看了一眼,嘴上却道,“不必了,我不缺这些东西。”
他笑了笑,“这是个好东西,是杨焉老元帅的旧物。”
杨老元帅是她师祖,天下闻名,她心狠狠一动,却又忍痛拒绝,“那又怎么样,哼,终究只是一把剑而已。”
他叹了口气,把东西往回收,“是我想的不周了,这东西是秦大哥给我的,还想着借花献佛……”
她双眼一瞪,“师父的?你,你……”
她想说你不早说,可刚才拒绝得傲气,现在想要都拉不下脸来了。
她师父去了北边,此生无法再见,师父的旧物,对她而言比天下什么宝贝都要珍贵。
他笑着将短剑递到她手上,她实在狠不起心来拒绝,拿在手里不住打量,最后佯装勉强道,“成吧,看在师父的面子上,我就收下了。”
可说完,却又瞪了他一眼,“这是他什么时候给你的,他去北边都多少年了,你这会儿才让我知道。”
他凑近了,“并不是有意要瞒夫人……殿下你的,是这东西原不是秦大哥给我的,我不好慷他人之慨。”
“那如今呢?你这样送给了我,原主人知道么?”
“他还不知道呢,但想来他也不介意。”
她好奇,“他是谁啊?”
薛益忍着笑,在她耳边道,“秦大哥当时对我说,这是送给他未见面的侄儿的,让我代为保管。”
她脑子转得慢,“那你不跟人说,就转送了出去?”
他笑意更甚,伸手摸了摸她的头,“放心,我能做这个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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